清晨的稻香,傍晚的紅蜻蜓,暗夜里的螢火蟲和滿天的繁星,這種種美好的事物在城市里已經(jīng)難以尋覓。然而在山的那邊,有這樣一群孩子,她們依然在紙飛機起起落落間,感受著那份簡單而純粹的快樂。
媛媛(左)和楠楠(右)是一對姐妹,家住河南信陽彭新鎮(zhèn)的一個小山村里。這里屬于大別山的一個支脈,山里的很多小孩都是“小候鳥”,一到夏天就去父母打工的地方過暑假。媛媛姐妹倆和隔壁的晶晶是留在村子里為數(shù)不多的孩子。
由于媛媛家正在翻蓋新房,她和姐姐、奶奶暫時住在晶晶家中,三個小伙伴得以經(jīng)常在一起玩耍。
一大早,媛媛姐妹倆就要起床去菜園里挖荊芥。家里種的荊芥都長得太老了,奶奶要求她們把荊芥全都拔了。媛媛個頭小,拔起來有些吃力,碰到稍大一點的荊芥需要鉚足勁才能拔動。
身為姐姐,楠楠常常要幫奶奶做飯。做飯用的柴火是她從外面撿回來的干松毛。楠楠今年11歲,正上小學,她已經(jīng)可以很嫻熟地使用鐵鉗來喂火了。“我燒這個很在行。”她笑著說。
早飯很簡單,每人一碗米粥,上面放幾塊茄子。孩子們也不坐,站在大門前就開吃了,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由于頭上長了癬,媛媛不得不剪掉了心愛的長發(fā)。“奶奶說這樣也好看,還好洗呢!”媛媛說。
這兩個芭比娃娃是幾年前爸爸買回來的,是姐妹倆為數(shù)不多的玩具。芭比娃娃被收在廚房的柜子里,姐妹倆偶爾拿出來一會兒,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放回去。她們認為玩具“不能總是玩,會變舊的”。
除了玩耍,姐妹倆還要幫奶奶洗衣服,池塘就在小伙伴晶晶的家門口。
媛媛的身體不太好,上半年一直在家修養(yǎng)。一個人在家的時候,她經(jīng)常會拿起姐姐的書來讀。“她的書有的我能看懂。”靦腆的媛媛說起這個,掩飾不住內(nèi)心的得意“過了暑假我就能去上學啦!”
傍晚時分,晶晶提議大家去小河邊玩。去河邊需要穿過一個小樹林和一大片稻田。剛一走到田埂,小姑娘們就開始興奮地玩鬧,湛藍的天空在頭頂,碧綠的稻田在身旁,蜻蜓也不怕人,趴在稻草尖上,一伸手就能抓到。
路上,她們遇見了一只流浪的小貓咪,像是很久沒吃東西,走路跌跌撞撞,楠楠很心疼地把它抱在懷里。
這條小河就是三個小伙伴的目的地。河水很淺,三個人又打水仗又撿貝殼,運氣好的話還能抓到大河蚌。
夕陽快下山時,三個人又再次蹦蹦跳跳往家趕。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其他人,耳邊只有蟬鳴和笑聲在回蕩。
每天晚上,奶奶總會搖著蒲扇哄媛媛入睡。小屋里還有一個舊式的木柜,上面放著一臺小小的電視機。門外,蛐蛐不停地叫著,伴著點點的螢光。
在楠楠的記事本上寫著這樣一句話:“爸爸媽媽,如果你們愛我,請多陪陪我。”當被問及為什么要寫這句話時,小姑娘一臉神秘:“這是我們?nèi)齻€人的秘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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